第(1/3)页 月华凝成霜色倾泻于殿内,烛光摇曳,盘在红柱上的金龙鳞片忽明忽暗。 瑞金兽炉里点着龙涎香,香霭馥馥,青烟蜿蜒,缠在了正伏案处理政务的男人冷白的手腕上。 火光明暗之间,他眉目冷淡。一双凤眼深邃如寒潭,长睫低垂,看不清里头的情绪。 他是生来的天潢贵胄,举手投足间尽是上位者的威仪,月色也难掩他周身的雍贵之气。 倏地,烛火陡然暗了一截。 王德禄忙向前换了根烛火,心惊肉跳地,呼吸都不敢放重。生怕扰了这位看似温润,实则骨子里淡漠到了极致的年轻帝王。 不知又过了多久,才听他漫不经心道:“什么时辰了?” 王德禄小心翼翼地:“回皇上的话,已是亥时初刻了。” 他顿了顿,轻声道:“皇上,方才昭阳宫那边来人了,说是贵妃娘娘突发高热,太医院的人已经去了……” 谢怀珩神色未变,沾着朱砂的狼毫落在黄藤纸上,似是听了一个不足以放在心上的小事。 王德禄见他没什么反应,倒是在意料之中。 踌躇了片刻,还是硬着头皮道:“皇上,太后娘娘今日也派人来了。” 说完,他便感受到殿内的温度比之前低了不少。 他不敢再吱声,心里头发着苦。 宫里头的这两位真主子都是不好相与的,暗暗较起劲儿来真是苦了他们这些当奴才的。 一时之间,殿内又恢复了寂静。 朱砂凝在纸上,这一笔似乎比旁的重了几分。 就在王德禄满脸愁容,以为谢怀珩今日依旧不会入后宫的时候,殿内响起了男人平淡的声音:“摆驾昭阳宫。” …… 永安侯府,揽月阁主屋内传来几声绵软的轻哼。 “唔……再用力些,嗯……疼,但好舒服……” 尾音微扬,似痛似愉,仿佛能酥到人的骨子里去,唤得人心头痒痒。 让一旁的小丫鬟满脸通红,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即便相处了有些时日了,她还是很难适应三姑娘随时随地散发出来的媚意。 天生媚骨怕是就是如此吧。 她的视线小心地落在那显露在空气中白皙如雪,光洁无瑕的肌肤上,轻轻一碰就会显露出一层绯色,让人全然不敢用力去触碰。 暗道,这般娇贵,当真是个要好好呵护着的主。 却没想到,她动作一停,苏稚棠反倒先不乐意了。 抬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哼哼唧唧地软声撒娇:“好桃露,别停呀,再往下些。” 桃露本就难以抵挡这美色,被她这样求着也无法,只好继续在那截又细又软的白皙腰肢上按按。 于是这要命的人儿便又开始娇嘤唤道:“对对对就是那里,唔……舒坦。” 苏稚棠身上的酸疼被成功缓解,软在床榻上,面上漾着几分享受。 在学完一天的礼仪之后来这么一下,可真是惬意啊。 这些天她被常嬷嬷磋磨得不行。 常嬷嬷这个人看着严厉。 实际上也一点都不宽松。 虽然她知道这位曾经在宫中服侍过贵人的老嬷嬷不至于暗戳戳地给她下马威。但要求是真的高,凡事都必须要做到最好。 不过她也是个不服输的,不愿意叫人小瞧了她。 几天下来她能感受到常嬷嬷对她的满意,面上的皱纹都没那么深了。 想来很快她就能入宫了。 苏稚棠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舒舒服服地趴在床上,糯声道:“桃露,你按得也太舒服了吧,原来你还有这样一个好手活。” 桃露脸上的羞红未褪,她低着脑袋,结结巴巴道:“小……小姐说笑了,这算不上什么好手活。” 但她头一次被主子这么肯定,还是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 面上也不住显露出几分笑意,喏喏道:“小姐若是喜欢,往后奴婢天天帮小姐按。” 苏稚棠欢喜应下:“这可太好了。” 她趴在枕头上,或许是有些困倦了,语调都慢慢的:“说来,这两日二姐姐还和往常那样来揽月阁找我了?” 桃露将一旁苏稚棠特调的润肤膏拿过来,挖了一些在苏稚棠后背细嫩的皮肤上擦着:“回三小姐的话,来了的。” “听前院的人说,得知小姐您又去老夫人院里学礼仪了,二小姐的脸色可不那么好看呢。” 第(1/3)页